边城浪子付无影

靖苏 (误会小别扭,小殊的遗物弓箭引起的风波)

基友提供的狗血脑洞,很喜欢,写来一乐。


时节已然入冬,天色昏昏暗暗,似乎随时都有碎雪会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。


梅长苏的身体本就不怎么好,如今更是畏寒。每次出门都要穿戴严实,系好披风,揣上暖炉,才不会被冻着。


今日,他又前去靖王府去找靖王议事。去的多了,王府里的守卫们都识得了他,管家恭谨地领着梅长苏进了靖王的书房等候。通常情况下,他们都是习惯在这里商量事情的。


“苏先生,靖王现在人还在演武场训练将士们。您先在这儿稍微安坐一会,我这就去通报。”


“好的,如此便辛苦了。” 梅长苏笑得依然是一派云淡风轻。


管家走后,梅长苏站起来,在室内慢慢的徘徊走动,仔细地打量着靖王书房内的布置。果然很符合他素日一贯简练的风格,没有什么过多奢华的布置,就是简简单单的几套家具,书架上摆着几册兵书,桌上是笔墨纸砚,丝毫没有京中常见的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玩器皿之类的。


“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,一点都没有改变。” 梅长苏嘴角不自觉露出微微的笑意,目光却不由地被挂在墙角处的一柄弓箭所吸引了。


那是很不起眼的一把旧弓箭了,原本漂亮鲜艳的色泽早已被岁月的痕迹所磨损,变的黯淡无光。弓身上斑斑驳驳的痕迹,似乎是见证了一段沧桑的历史,在向每个后来者无言地诉说着什么。


梅长苏内心剧震,痴痴地看着那把弓箭。这个东西,对他来说,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。曾经的他,他的双手,也曾长满薄茧,也曾苍劲有力,挽过长弓,握过宝剑。敌军的首领在他剑下绽出喷涌的血花。而这把弓,便正是他从前作为林殊时,最为心爱的了


他内心起起伏伏,情感复杂,看着熟悉的旧物,再低头看如今自己这双苍白无力的手,一时忍不住,不自觉地便伸出了手,想试图去摸一摸自己曾经的伙伴,妄图能寻找到一丝旧时的温度和气息。


“别动!” 门口传来靖王有几分愠怒的呵斥声。梅长苏一愣,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,没有触碰上那把弓箭。


靖王站在门口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勃勃怒气。他大步走过来,走到那把弓箭处,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关切之意。


梅长苏愣了愣,尴尬的笑了笑:“抱歉。” 伸出去的手,颤抖着慢慢收了回来。


“这是我朋友的遗物。他对我来说,是最重要的一个人。我朋友生前,最不喜欢陌生人碰他的东西。” 靖王冷冷地说着,看到弓挂在墙上,似乎落了一层薄灰,便伸手摘下来,心疼地要用衣袖拂拭。 却不料在摘下来的时候,发现弓箭的上半部分不知何时,出现了一道裂痕。在他眼中看来,是那么刺目。


弓箭摘了下来,离得更近些,梅长苏显然也看到了那条裂痕。“我不是....." 还没来得及说完,靖王的怒意便忍不住爆发了出来:“ 这把弓箭与我而言是最最重要之物!先生是名满天下的江左梅郎,天下的奇珍异宝,你自然是见的多了!可是你,你怎么能如此不小心,弄坏我朋友的遗物!”


靖王是军旅之人,素来在军营与兵士们一起摸爬滚打,脾气自然不会太好。此刻室内只有梅长苏一人,他又恰好看到了他就站在这把弓箭的旁边,损坏的又是他最为珍爱和看重的林殊的遗物。林殊已逝,他存在过的痕迹,他当年那般鲜活的音容笑貌,也早已渐渐消散在了风中。他曾经试图很努力地抓住那些过往,却发现,就宛如指尖的流沙一样,越是努力,越是徒劳。


好在还有这把弓留下来。这是当年小殊的贴身之物,素来为他所心爱的。有时候他难以寄托对小殊的思念之情,便会对着这把弓,说上几句心中的肺腑之言。小殊,他的小殊...... 靖王想着,便不自觉湿了眼眶。


梅长苏没想到靖王这般激动,便深深向靖王行了一个礼:“是苏某冒犯了。” 随即惨然一笑:“难道在殿下心中,苏某便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陌生人吗?”


靖王爱惜地拂拭着那把弓,头也没有抬,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苏先生只是我的谋士,不是吗?你既认定我为你的主君,我们便只是君臣关系。”


“好,既然如此,苏某心中,也有数了。”


“你先退下吧,我现在心情不好,不想议事了。” 靖王挥了挥手,神色间有几分不耐烦,将身子背转了过去。


“是,靖王殿下。那苏某就先告退了。” 梅长苏对着靖王的背影行了一礼,慢慢走了出去。


靖王没有注意到,梅长苏在出门迈出门槛的时候,脚下一个趔趄,几乎摔倒。


一时,两人之间气氛尴尬,谁也没有说话。突然,门口传来了动静,打破了室内的尴尬。靖王府的管家老陈站在门口,手中牵着一个小孩子,说:“靖王殿下,我来向您请罪了。”


“何罪之有?” 靖王看了一眼管家,和他手中牵着的那个孩子。


“回殿下,今天老家的小孙子前来探亲,我就带他在王府里随意走了走。没想到这孩子淘气,一时趁我不注意,就随意乱跑,闯到殿下的书房之中,弄坏了殿下最为珍爱的宝弓。我不敢欺瞒殿下,虽然知道这孩子不可饶恕,还是带他前来向殿下请罪了。”


靖王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。弓是管家的小孙子弄坏的。那么刚刚.....刚刚就是他错怪了梅长苏.....


靖王飞快地从书房内夺步而出,顾不上身后管家的喊声。


“苏先生.....” 靖王叫住了在院子里蹒跚前行的梅长苏。此刻外面天气越发阴沉,北风也刮的更紧了些。梅长苏出门,连他的白狐披风都没有带,从后面看来,更是苍白瘦削,摇摇欲坠。


“先生,你的披风.....”靖王是个嘴拙的人,知道刚刚是自己莽撞了,一时唐突了梅长苏,却又不知道怎么向他道歉。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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