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城浪子付无影

【靖苏】上巳 [《长相守》同人番外][出本试阅]

这篇番外表示当时收到的时候收到了惊吓以及实力碾压~~九千加的番外,比作者良心多啦!陆太太真是我的偶像么么哒

陆涂:

 @边城浪子付无影 太太的靖苏长篇《长相守》的友情番外


靖苏甜饼一枚


试阅内容如下




三月杨柳天,春风曲水,日晚河边。


乐游苑建在承平十三年,梁武帝在前陈的废墟上重建出来的猎园。西噬神策,东枕钟山,地跨了四州三县,周袤数百里,算是金陵城中最壮阔的景观。


梁武帝平定夜秦的时候,秣陵湖中有黑龙、白龙见于钟山,交首游戏,解角而去。武帝以此为水德之瑞,更秣陵为玄武,在湖围拔起了一座皇家猎苑。乐游苑修了十数年,百度糜费,耗祖宗积储过半,使大梁府库至今不复充实。更何况武帝之后,大梁这宫室崇侈的风气却沿袭不改,直到了五王之乱,黄眉乱军烧毁了离宫,取其材瓦营造民屋,乐游苑才停止了扩建修缮的步伐。


簪缨世家的谢氏,前朝还出过名满天下的才子谢瑍,他少年进仕,直任秘书郎,曾经见识过乐游苑最鼎盛的时候。后来传世的《乐游赋》,就写在他陪随灵帝巡游羽猎之时,青云为纷,红蜺为缳,开一代赋文之格局。当是时,玄武湖中有石鲸翻波,鲤尾倒浪,灵帝修十余丈的龙首船,张凤盖,建华旗,与宫人泛于湖中,谢瑍于峻宇彫墙间献上乐游一赋。这篇错彩缕金的赋文令灵帝大悦,当即命人将龙首船封蜡涂层,刻于其上,以为万世之德。另擢拜谢瑍为中书舍人,兼直中书省。得到这一番馈赏的谢瑍却没有喜悦之情,对着四海夕阳,只有一声慨然长叹:“骊山一笑,阿房一炬。”


这一艘穷奢极侈的龙首船,现在还泊在宣曲宫外,今日从镐池顺流而入乐游苑的群臣还能见到这个庞然大物。三月三是上巳节,曲水除灾祈福的祀典向来是年年都不得马虎的。这一朝的梁帝萧景琰以武立国,倒不喜欢浮华奢靡,他一登基就锐行新法,削减宗室,黜奢崇俭,这才将乐游苑的这些弯弯绕绕的玩意儿给去了个七七八八。


这只龙首船,想来早晚有一天也是会被拆掉的。


今日上巳,倒春寒的微风一吹过来,还是有些凉,可太阳大好。眼看着日头金红金红的,掠过岸边的柳树林一点一点上树梢,意境倒是开阔。河津边上的一圈的素色锦棚,一个月前工部就已经派员起了起来,凿石为池,建好了曲水流觞的工事。解神之后,自可以在这里设宫宴与群臣相聚。


萧景琰到的时候,群臣早已经跪伏候礼了,穿了一色的玄衣,配了上巳祭典的兰草和红绳,整个林间也是一片静默无声,只有早蝉在那不知死活地叫鸣着。萧景琰一袭奔驰而来,并没有乘銮车,而是骑了马,到了锦棚也不慢行,扯住了马脖一阵长嘶。这上巳节的玄武湖早让柳林遮得婆婆娑娑,照理是美景,可跪在地上的臣子们却感到森然。其实萧景琰戎马半生,同之前权倾相轧昏昏沉沉的金陵风气大不一样,自然有令群臣敬慕之处。只是这些年军事未已,赋敛严苛,萧景琰整肃大梁风气的雷厉手段让人胆寒,因而这一个黑袍玄衣的身影,每一步自带着重重威压,让群臣不免惊心悼胆。


萧景琰走进锦棚,随在他身后的宫人把马牵了去,鹰扬虎视,顾盼四周,底下的人都栗栗危惧,萧景琰反而目光明如郎星。只有瞧见了跪在东首的那个青衣束冠人时,这一位威严的君王才露出了些许笑意。


只听得这位梁帝挥了挥袖子,说道:“众卿辛苦,快入座吧。”


萧景琰这一笑,群臣也都松了一口气。从地上瑟瑟缩缩地爬了起来,笼着袖子谢了君恩。


只有那一个青衣束冠人提袖而起,一身倒是不徐不缓。


那身影越发萧瑟起来。不过开春以后不再那么咳了,整个人反而精神,显得骨秀神清。萧景琰真恨不得屏退众人,能即刻把这身影抱在怀里。


萧景琰本想在宫人作濯歌的时候就来的,他已有十几日未曾见到梅长苏,心中难耐相思之情。只是五州又有一封急报尚未处理,他越是烦躁焦急,这一手的奏折就越是看不完。直到了午时才能从宫中赶出来。


为了这一面,他连皇家威仪都顾不得,牵了宫厩里的骏马就飞驰而去,把一众可怜的宫人都撂在身后。


真见了面,他倒不敢失礼了,生怕多瞧了梅长苏一眼冒犯了他。只是垂头焚香洗手,凝神端坐在台上。“于卿何在?”


礼部尚书趋步上前,秉手而拜,称道:“陛下,公卿百官已在其位,午时便可解神。”


萧景琰点了点头。高湛早命了小太监在身后替他整肃一身玄袍,将祀礼用的礼器和黄引呈上。萧景琰孤身一人,位南面西上,在河边点燃了黄引,抛到了水中。


群臣都随着萧景琰跪伏于地叩首,高声传呼,郊祀天地,声音都能飘到玄武湖的那一头去。萧景琰心不在焉,小太监仍在河边添油点烛燃香,他就已经接过了高湛手里的柳条,铜盆里蘸了点水,在几个嫔妃身上头顶随意拍打了几下。


祓禊是巫觋遗风,七国之中也只有大梁还留传这个风俗。在女眷和幼童身上用花草淋浴,为的是去病患,除鬼魅,作祈禳的吉兆。大梁皇室这么些年乌烟瘴气,倒是能守住不礼崩乐坏,这一番洗濯祓除去除宿垢的祀礼倒是一点儿也没荒废。


萧景琰却不信这些。他本就生性倨傲,对这些虚妄之事也厌烦得紧,偏偏梅长苏是一个最温良恭俭的人,半分礼数也不愿违背。萧景琰当年就嫌林殊顽固,如今做了梅长苏更越发迂腐了。


他垂首瞧着那垂首而坐的青衣人。刚从冬日过来,草木尚未十分复苏,梅长苏一身青袍倒是同这柳色一模一样,眉目收敛,神色又十分安静,旁人还真是难以注意到他。想当年他可是金陵城里最光焰万丈的少帅,如今笼袖坐在那儿的模样,气象倒有几分寂然了。


萧景琰目光一深,有意唤了他的名字。“苏卿。”


梅长苏抬起头。两人遥相对视,一树青柳就在他们悠悠目光里落下,虽都是过了而立的人,对着情之一字却都难能自已。梅长苏生怕在众人面前露了情感,俯身在地,“陛下圣安。”


萧景琰点头瞧他,柔声笑道:“近来虽然回暖,毕竟春寒陡峭。前几日关震在阏氏山猎了一只虎额白熊承作御供,倒很稀奇,我让宫人给苏卿缀出一件氅衣来吧?”


梅长苏更伏在了地上,回道:“劳陛下挂念,臣府上尚有过冬的资备。”


萧景琰更厌烦他与自己如此生疏,仔细瞧见梅长苏清瘦了,心中更添了些恼意。“朕赏了就是赏了。苏卿若是再病,天下人要非议朕不善待名士了。”




(未完)




完整内容见同人本《长相守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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